……一年了

【伪装者】《年少才来说回忆》------长篇训诫同人

11-1

晌午时候明楼被明镜踹出门去赴约。本埠最大的几家布料商铺和供货的棉织厂、丝织厂一些人订了包厢,说是要商讨秋季棉市的事宜。这夏天还将将过到一半,这群闯荡商海的人不过是闲得无聊,寻个由头聚在一起喝茶抽烟、打听打听彼此动向罢了。

明楼可以想见那烟熏火燎、不阴不阳的寒暄假笑、东拉西扯空耗时日……所以这是一份不折不扣的苦差事。

那晚阿诚被明楼赶出去、阿诚一路抹着眼泪跑到大姐房间,咧着小嘴哇哇大哭告了明楼一状之后,明镜终于恼上了他,嫌他最近过得舒服了,日日不务正业净想着作弄孩子。据说阿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含混不清地控诉说大哥搬出孔老夫子、用《论语》凶他,威胁要把他赶出去,阿诚已经很乖了大哥还是不肯理他,大哥太过分了云云。大姐被他哭闹得手足无措,折腾大半晚,亲自领着回房安顿,直哄到他不哭了才让睡去。

第二天饭桌上明镜拉着明楼仔细分说。阿诚听话是听话,可毕竟还是个孩子。他能循着你的规矩认错、挨罚,那是知道你后面总要宠着他。你这黑脸唱得绵绵无绝期,当真让他伤心了,他才不跟你讲理呢,只顾耍孩子心性。明镜算是看出来了,阿诚这乖孩子要使起小性儿来,那气人的小模样也没比明台强到哪儿去,一样让人既爱且恨。

明镜使劲砸着明楼后背:早跟你说适可而止,你不听;现在真把孩子惹着了,我看你怎么收场!

明楼无辜笑笑,怎么又是我的错。

自从明楼不再纵着他撒娇、三番五次赶他走之后,阿诚越哭越委屈、越想越生气,终于炸毛了。天还没亮飞快地扒拉完早饭就冲到院子里,气鼓鼓地给那些尚未冒出小绿芽的种子施完了它们上半辈子的肥,又架好水龙头浇完了下半辈子的水,直浇得土壤溏湿。一大早把因叔吓得魂飞魄散,大喊着阿诚少爷呦你这烧也烧死了它,浇也浇死了它。于是一老一小拿着铁锹锄头将种子周围的土换出来,又从别处挖了土重新回填,这一天直从早晨忙活到吃中午饭。

谁知道翌日照旧,因叔一进院门,又是这水漫金山的戏码。这次阿诚摸着了门道,不让因叔再陪着受累。老人家只好在一边帮忙递递东西,看着干着急。如此反复,可怜头发花白的因叔成天成夜担惊受怕、还得陪着这小祖宗折腾,老胳膊老腿酸痛得直哆嗦,半条老命都险些折进去。

既然被赶出来了,阿诚自此“宁死不屈”,再也不肯踏入明楼卧室一步,也不管小屁股疼不疼,更别提让大哥上药了。连着几天不露面,明楼竟也不管不问,阿诚很气恼,小胸膛都快炸了。即使每天都不得不去院子里呆着,他也不觉得是可怜兮兮挨罚,反而有一种雄心壮志、悲壮豪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:大大的房子小小的人儿,他偏要对着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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