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年了

【伪装者】《年少才来说回忆》------长篇训诫同人

32-1

洁白柔软的床单凹陷一圈水渍,晦暗天光照射进窗户来,那湿冷的低洼盘子似的聚满了淡橘色的夕阳残照,阴影更甚。明楼走过去双指拎起“罪魁祸首”,浓眉皱在一处,心痛不已。

“又来给大哥捣蛋!说,谁闯的祸!”

由于刚敷了巾帕的缘故,两人脑袋上各站着三两根濡湿的小毛,脸蛋上水亮亮的,一站一趴俱睁大眼睛望向明楼,看着分外可爱无辜。

“是阿诚的主意……”

两道目光齐齐射到床上,阿诚费力咽了下唾沫,烧得脸蛋红扑扑,正好装病乞怜,“阿诚发烧难受,额头烫得很,就用……就让明台帮忙淘了帕子冷敷。”黑如点漆的鹿眼喝醉了酒似的蓄着两潭幽泉,来回瞧着大哥和明台,“大哥别生气嘛,晚上湿的地方阿诚睡。”

“是嘛……”明楼意态悠闲地靠上身后矮柜,裁判似的停在两人中间,“说得极有道理。”眼神却瞟着腿边的小明台。

两个小家伙隔空相望,许久不出声。最年幼的小弟紧抿嘴角,小脸严肃绷着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谁要你当滥好人来解围,明台才不领情呢。

“呦——”这一声出来明楼险些憋不住笑,“这就和好啦,明台主动过来嘘寒问暖、照顾你阿诚哥?”

小明台不肯应承,赌气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扭过脑袋看窗外,数晚霞里的燕子。

“不然就是挪不了窝的阿诚竟然下床来,倒水取脸盆、找了帕子淘好给自己敷上,忙活完又躺回去喽?”

明楼笑肌抽搐,将自己逗得前仰后合,强自忍了,把明台拽过身前,伸指替他揪散捋平湿软的额发,“是不是,是不是?”

粗厚掌心好整以暇地替他抹净脸蛋上的水渍,躲也躲不开。小明台被情理与现实双面夹击,气得快哭了。他才不要率先承认主动来大哥卧房探望,就算……就算要跟阿诚哥和解,也得是他自觉自愿的,深明大义、不计前嫌、高高在上地驾临床榻——

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凄惨,迫于形势、被不厚道欺负弟弟的大哥耍阴谋诡计赚去!

“就是明台干的——”

稚嫩童音不厚道地将告状的小尾巴拖得老长。大哥好烦,阿诚受不了了投降招供,“他自己来淘了帕子要给阿诚冷敷,可是既没拧干净水、又不肯认真扶着,就掉到床单上啦。”

遭到“背叛”的明台不能置信似的瞪大眼睛,小嘴撅得老高,两道毛茸茸的眉毛挑起,“你恩将仇报!”

两个小孩眼神在空中对接,仿佛激出了滋滋的电流,火花迸溅。

阿诚愤愤,“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!”

明楼抱臂看热闹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“怎么,说辞不统一啦?行,你俩再好好争辩讨论一会儿,看到底是谁撒谎骗大哥。”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,将两个小家伙分别堵到死角,无路可逃。

……

这是第多少次,两人的同盟出岔子后院起火、大水专淹龙王庙,让大哥坐收渔翁之利?明楼随口言语挑拨,看他俩一步步被逼得左右为难,最后只好乖乖缴械。数不清栽过多少跟头,下回仍被大哥易如反掌地算入觳中,好像老鹰爪下的小鸡崽,真要蠢死了!况且,每次这般戏弄两个弟弟,一逗一个准,简直成了大哥的生平乐事及得意事,立了一项功绩,是可忍、孰不可忍!

算了。阿诚沮丧地破罐子破摔,与大哥斗智斗勇也不差这一次,谁让明台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,偏不肯说句软话,纯属自作孽不可活。反正如今境况,难不成大哥要揪出了受伤生病的我来揍、反而放过活蹦乱跳的你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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