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年了

【伪装者】《年少才来说回忆》------长篇训诫同人

31-3

挨完打的第二天晚上,明楼就将阿诚捉下楼来与大家共进晚餐。家法罚过了总得露个面,不准他独个躲在屋里。只是小屁股还伤着,桌前坐也坐不得,明楼便让他倚靠在自己腿边,手臂揽着时不时照料。

枝形吊灯的柔光笼罩着餐桌上晶亮的珍馐美味。鲜肥滋味之外,一盘清爽脆嫩的凉拌笋丝,椒红翠绿,正是阿诚最爱吃的。只是摆得远了他够不着。明楼察觉,屡屡自己拿筷子夹了,佯装十分感兴趣的样子,端详好一番,再喂到他小嘴里。阿诚被大哥捉弄得一时焦急一时恼,明台还偶尔偷偷打量,小家伙十分难为情,明楼再喂也不肯吃了。

明镜对弟弟犯错惹事向来是打完就算、记得教训就好,从不迁怒,她还专门吩咐炖了野鸭汤败火,虽然最终一大半进了小明台肚里。席间她安慰开导阿诚:回家就好、遇事找大人帮忙、以后要听话不许乱跑……道理讲了一堆,也不知道和一顿板子比哪个更管用。

一餐饭明明吃得尽欢,姐弟俩看着阿诚精神气色挺好,没想到还是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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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本以为是大哥的教导让自己着实羞惭了,可小脸上密布的红晕烧得热乎乎,离奇地总也不褪。头栽在床单上昏沉得厉害,浑身酸痛,内腑四肢无一处不难受。心事已结、松懈了这口气,病势马上如火如荼起来。离了人又心中惶恐不安,可大姐刚照料过他,才下楼去。病中煎熬,百无聊赖,不过寸许流沙,恍然已是沧海桑田。

阿诚用胳膊肘圈着脑袋,烦闷趴着。

世界寂静黑冷。阿诚闭着眼睛轻轻喘气,头晕得天地旋转,星河倒悬。细碎脚步声忽远忽近,等确认不是幻听,勉力睁眼,瞧见明台躲在半阖的门口,正探头探脑往屋里看。

若是开口唤他,他定会像小松鼠一样受了惊吓哧溜一声跑了吧。

阿诚愣愣与他对视,烧得糊涂,没精力说话。

明台扭着小身子跑了。很快又回来,手里挥舞着一条雪白帕子。他一阵风似的闯进明楼卧室里,个子堪堪高过脸盆架,“扑通”一声投掷炸弹似的将小拳头浸在水里,溅出一地清凉水花。

等巾帕湿透了再拿出来,胡乱绞几把叠成长条,双手捧着郑重向阿诚床边走来,活像黑白无常拿着勾魂的铁链前来索命一样。

阿诚想了一会儿,大概弄明白他要干什么,有气无力道:“你好歹叠短一点……”

明台依言,低头认真对折了一番,挺着的小胸脯印上好几朵水花。觉得弄好了,马上付诸实践。

厚厚的巾帕雄赳赳气昂昂地摁上额头——吧唧一声水挤出来,流了阿诚满脸。

“啊?……”明台张着小嘴不知所措。

硬要学着照顾人,还假充专业……阿诚在病中还要附加受折磨,欲哭无泪,“反正我现在还不能平躺,总仰着头实在太累,敷帕子还是算啦,谢谢你照顾我。”

躺着而非趴着,对哦。

果然,巾帕一离开小手的扶持就不听话地掉了下去。试了几次,都不能让它好好粘在阿诚脑门上。

明台很羞恼。研究半晌,明台矮身趴在床边,伸过脑袋去抵,两人额头顶着额头,中间夹着冷敷的巾帕。

“这样好了吧?”两人鼻尖撞在一处,睫毛挠着眼皮,黑葡萄似的大眼乌溜溜瞧着对方。

“……倒是很牢靠。可你不能用手扶么?”

“那样我会很辛苦啊,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
……

明楼推门进来,两人一齐扭过头,湿巾帕啪嗒一声掉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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