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年了

【伪装者】《年少才来说回忆》------长篇训诫同人

28-2

明楼被打得头一偏,站不稳连着晃了晃。连日忧思焦虑几乎拖垮了他的精神,明楼小心觑着明镜旗袍下摆,就势想要跪在大姐身前。

明镜一抬脚,高跟鞋踢上明楼膝侧,“你跪什么?!”

自收养明台后明镜的性子渐化为绕指柔,弟弟们都快记不得长姐曾经是怎样的性情火爆。可是昔日教养他时抓过就打的惨痛,明楼哪敢一日或忘?

明楼踉跄着险些摔出去。动辄得咎,连番折磨,明楼索性卸下重责,仿佛再无一丝力气般瘫倒在沙发上,将头靠在明镜腿边,疲惫而讨好地冲明镜笑。

“我心虚呀。大姐我知错了,楼儿甘受责罚。”

连小名都叫出来了。明镜恨恨掐了明楼胳膊一把,忽觉他瘦弱憔悴,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不剩分毫,下颌冒出些青黢黢的胡茬,脸颊苍白而消瘦。明镜叹了口气,既忍不住心中酸疼,又拿他没一点办法。

“没皮没脸的。”

“两个小的就没一个省心,还是姐姐疼我……”

明镜犹自懊悔。谁都不能预知未来的祸事,可偏在这内忧外患的节骨眼,她避开风暴远走苏杭,多少事抛给明楼一肩担了,身边连个商量帮衬的人都没有。虽然不曾亲历,明镜也知外头这一次风雨飘摇,动静非小。不懂事的阿诚还在这当口失踪不见,这对明楼是多大一场惨痛折磨。

明镜抬手作势要打,最后还是硬不下心肠,伸臂揽了明楼肩背叹道,“姐姐知道这两天你夙夜揪着心,是难受得狠了。”

“唔……大姐终于肯说句公道话。”明楼仰躺着拉过明镜的手,满足地笑弯了眉眼。不管怎样阿诚可算是找了回来,大姐也已归家,浑身散发着熟悉的威严气魄坐在他身旁。此情此境明楼什么心都不操了,安然贪享姐姐疼爱的片刻韶光。

明镜被这个大弟弟的撒娇耍赖弄得又气又笑,腾出手来拧他耳朵,“少来装可怜了。再有一次隐瞒不报,我当着父母的面抽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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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天色晦暗,淅沥冷雨敲打着窗棂。家里气氛紧张,兄姐阴沉着脸高高端坐在沙发上,俱是神色不愉。这样凝重严肃的场面,闯下大祸的小阿诚也开始知道害怕,心突突地越跳越快。

湿漉漉的小阿诚敛气屏息在客厅当中跪着,发梢水滴滑进脖颈里,痒痒的又不敢稍动。

许久无人出声。身上凉飕飕的,阿诚紧紧并拢着膝盖,鼓起勇气抬头偷瞥一眼大哥大姐,又吓得赶紧低头瞧地面。

"这两天跑哪去了?"声音淡淡的不辨阴晴,内心却早掀着惊涛巨浪。明楼翻天覆地也找不见他,此刻亲口问出来,拳头攥得指节发白。

小阿诚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地从迷路后被人劫持上车,当街枪战火拼后又落在另一拨人手里、险些遭灭口,说到之后被人打晕,白天昏迷着,夜晚露宿街头,可怜兮兮像丧家犬一样。

两人听得惊心动魄,要不是阿诚现在活生生回来在眼前跪着,真是心都要被他揉碎了。

“那说说吧,为什么离家出走。”既然没伤没病,就该算算帐了。沉默半晌,一向爱怜幼弟的明镜毫无心软,率先开口责问。

“因为……之前、、和明台打架了……”小阿诚咬唇揪着裤缝。

“打完架还不够,你还跟他、跟我们赌气?出去就不回来了?”明楼“啪”一拍桌子,“一个打架的错还不够你犯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犯更厉害的?”

“不是……”小阿诚十分内疚,“阿诚不是故意的,就是、、怕,不敢回来,后来就走丢了……”

“你怕什么?!”明楼怒气勃发。

小阿诚吓得一哆嗦,抽泣着不肯应声。

"怕因为这个回家被数落?"明镜真是气恨难平,"平日你大哥的教导都白费了,你怎么不懂事成这样!"

"明台的牙齿打掉了……"终于要面对这个悲惨的事实,小阿诚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滚落脸颊,"他、、以后的生活被毁了,变丑了,不能好好吃饭,终生都会有缺陷……"

姐弟俩对视一眼,愣了。这回算是恍然大悟,跟着更气不打一处来——

“你你……学校功课读得挺好,连点常识都没了!”明镜恼怒地直捶沙发坐垫,“明台今年几岁啦,你没换过乳牙吗?怎么越大越没记性!”

“啊?……”小阿诚懵懂抬头,随即愧悔地呜呜哭起来:他为了逃避打架的责罚离家出走,惹出更大祸事,差点回不了家,把小命都丢在外面。可是兜了这么大的圈子,究其初衷,竟是多么愚蠢而荒唐呀!

明楼转过脸去靠上椅背,气得连话都不想说。明镜站起身来,愠怒地伸指点阿诚的脑袋,"真是不打不行了!"随后转身上楼去,落得眼前清净。

徒留被自己犯傻蠢哭的小阿诚孤孤单单跪在当地,举起手背抹眼睛,泪珠儿却怎么也揩不干净。

……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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